到哪里去了,也知道多说无益。只道“既然小娘子不肯去,老奴便照话回夫人去。” 阿珠一听,她竟要把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田氏听,莫明有些胆怯,怒道“要你去学舌?!只说我不想去便是。这里是我家,田家又不是我家。” 两人正说着琳娘出来,见嫫嫫跟阿珠说话,连忙上前让阿珠往后宅去“你祖母正叫你呢。” 阿珠再不理嫫嫫,扭头就走。琳娘这才松了口气问嫫嫫“表嫂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嫫嫫说“也并没有。只问大娘想不想去舅家罢了。她即不想去,我们娘子也省得。你不会怪娘子多事吧?” 琳娘万般不自在“母女自当是连着心的,想叫女儿在身边也是常情。” 嫫嫫似笑非笑“母女可不是连着心的。”琳娘是妾氏,也不必对她行礼,扭身就带了人驾着车,浩浩荡荡返回田家去。留琳娘一个在那里。 琳娘站门口呆了好一会儿,想想,怕是哪里有破绽早被看出来了,心惊肉跳。万一自己要扶正,却闹出这种事,别说扶正了,那可真是活都没有脸活。 可再一想,如果瞧得出来,怎么会隐忍不发?未必不是自己心虚罢了。这才渐渐安心。 那头田老夫人和田中姿一起归家。 田中姿得意非凡,也不提宫里的事,只大呼小叫问齐田和阿丑在做什么。一听齐田又带着阿丑在写字说“真要学成呆子了!”抱着阿丑带着齐田,要去自家马场骑马。 田氏拦也拦不及,就看到田中姿带着换了骑装的齐田和阿丑跑开了。因外头马车还没来,就在院子里头打转。也不知道在兴奋什么劲。顶大一个人撒着欢地跑。 阿丑被夹在腋下,还是个倒个儿,脚在上头,头在下头。哇哇大叫“阿姐救我!”到是没哭。 齐田哪追得上田中姿。田中姿又存心逗她,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眼看要抓到衣角,一溜烟又跑远了。 最后齐田到追得笑起来。她阿舅抱着阿丑跑起来像企鹅夹了个蛋。 田中姿边跑边叫“我要把你阿弟抓回山上煮了吃!” 阿丑嚎得更厉害。一院子下仆都抿嘴笑。 田老夫人看着这三个打闹,心情才好些,脸上有了些笑意,对田氏说“以前阿芒笑得少,小小年纪看着心思就沉,虽然说是因为经过事才难免的,可到底是个孩子。现在渐渐得意了,这才好呢。我看着,她心里不是没分寸,你就不要太管束她了,投了个女儿身,能快活几年?叫他们去罢。再者,如今不比你们那个时候了,许多世家娘子也是会骑射的。宫里头十七公主就是个神射手呢。”带着田氏往后院去,叫了李氏来。 田氏便知道这是有话说了。与李氏互看了一眼,李氏对她笑笑,她心里便安稳了。 三个人坐下,田老夫人不紧不慢喝了一盅茶,沉吟半天才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太多。更得总是迟。以后改在中午十二点,省得大家空等。 ☆、打算 三个人坐下,田老夫人不紧不慢喝了一盅茶,沉吟半天才开口“老三有什么打算?” 田氏垂头低声道“我已让嫫嫫去,把东西收捡回家来。阿嫂怕周家生事,还借了家将与我。” 田老夫人难免伤心。 “用咱们自家的家将,哪里称得上借字?”李氏嗔了一句,转头又劝田老夫人“周氏那般,岂还能回去?便让三娘回来住着。哪怕再有后话,急的也不是我们。” 琳娘有喜,自然是巴不得做了正室再生这个孩子。可妾氏抬正,在高门之中是绝没有的道理,岂是那样容易? 周家那边,想休的休不掉,想抬的抬不上,且有他们折腾的。 田老夫人心里总算舒畅些,拍拍李氏的手“你做阿嫂的便要受累了。” 李氏爽朗“这算什么受累呢,都是一家子,不能生生看着阿妹受欺负。便说句不该说的话,哪怕和离,我们田家难道养不起女儿?”她多年不育田老夫人虽然心急,可也从来没有为难她,到劝她要舒心,反是她娘家时常出些堵心的主意,叫她暗暗哭了好几回。做人哪里有不投桃报李的。 田老夫人往田氏看,黯然道“你打小就再乖顺不过,怎么知道有这样的际遇?说来都是我的过错。” 田氏怎么不感伤,只说“与母亲哪里相干?”却不由得伏地田老夫人膝上半天不能起来。 李氏在旁边陪着红了眼眶。 田老夫人抚着女儿颤动的肩膀,沉声说“你如今想得明白,就得要立得起来,拖一时不是不行,可拖不得一世。趁早要审时度势做好打算。” 顿一顿又说:“有些东西,到不必看得太重。什么世家门楣、祖宗荣光,这些都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