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爷娶了个断袖进门总成了吧?”廖凡志略显烦躁的嘀咕一声,刚刚历劫归来,媳妇能别总把这事挂嘴边上吗?大过年的多煞风景啊! “啊?……”苏英低头瞧瞧自个,狠擂廖凡志一记粉拳,她哪长得像个爷了? “嘿嘿……啊什么,一会有你叫的时候……喂!”廖凡志剥到一半就被媳妇一记无情脚踹醒。 “臭死了!先去洗澡!”苏英捏着鼻子,嫌弃的直擦脖子。 “呃……”廖凡志抬起胳膊左闻闻右嗅嗅,这些天早就适应了这股气味,一时不查竟熏到了媳妇,立马讪笑着跑出去喊丫鬟给烧洗澡水。 第160章 暂代县官 梁子壮三兄弟一出狱,压在梁家头上的两座大山顿时除了。 而“哄抬物价,鱼肉乡里”这些谣言也随着贼子伏法亦不攻自破。 没有县太爷撑腰,本就是案犯的一伙贼人非但没能逃脱惩罚反而罪加一等,若是不能戴罪立功揪出主谋,别说要服5年徭役,整不好还得发配充军。 一干溜之大吉的贼人得了信儿,躲在家中惶惶不安,但凡能跑的全都卷铺盖逃的逃,躲的躲,而那些本就男丁稀少的苦难户,则是寄望于能成为漏网之鱼,避过这次大祸。 但凡一个村住着,想藏点秘密真是太难了,尤其在这灾年,谁家有饭吃,谁家断炊那是再显眼不过。抢了粮你还想猫起来吃独食?若是不怕邻里告发那你就自便。 是以梁家案子一翻,除了各村少了几口人外,但凡烧香祭祖的都是抢粮的人家。 梁柏达也不欲将事情做绝,便没赶着年节发难,反正到最后一个咬一个,谁都逃脱不了制裁。除非真正能做到撇家舍业甘做流民,否则最终只有认罪伏法这一条道可走。 陈平在家惊得半夜连连炸醒,就怕衙差上门将他捉拿归案。 “别净自己吓自己,只要确实像你说的没人知晓,陈青定是不会去县衙告发你!”刘带娣因为怀孕本就睡不踏实,被陈平夜里惊醒难得发了顿脾气。 “媳妇……你腿又抽筋啦?怎不叫我?”陈平起身将门堵结实,回来见带娣姿势别扭的僵躺在炕,急忙掀了被子帮人揉腿。 “他要告你都不用等到过年,安心睡觉吧!以后敬着点堂哥,他终归与你有恩,咱可不能学阿娘那般忘恩负义!”刘带娣咬牙硬扛过酸麻,松开手心安抚夫君。 “晓得了”陈平呐呐答应。其实他心里也晓得是这么个理儿,只不过拉不下面子承认罢了,再加上多年来对陈青的偏见,这才不如带娣这个外人看的通透。 “大半夜,哪来得耗子东翻西找?”刘带娣忽然拨开陈平,扬声吼了一嗓子。 果不其然,一听见声,那做贼的宵小打破了碗碟翻墙就逃。 陈平赶忙抄了棍子出门查看,见灶房里没丢什么东西才回来嘟囔“娘的!得亏将粮食都藏在屋里,不然一准得招耗子!” “哼!我估摸不似外面的田鼠,倒似家里的耗子作怪!”刘带娣披上外衣,面色阴郁的气道。 “别净胡说!陈青给的那袋粮食不都分给那院了吗?哪还至于半夜来偷,准是陈老三他家干的好事!”陈平目光闪烁的辩解道。 “她是你阿娘,我自然不敢指责婆婆,可……”刘带娣委屈的紧咬下唇,思前想后才犹豫道“就怕这娃落地不得她喜欢,再变着法的欺负咱儿子……” “她敢!”陈平瞪圆了眼睛,护犊子道。 这事就算是亲娘也饶不得!陈平不晓得他这番心思为哪般,只当是又犯小心眼了,哄了几句就不耐烦的招呼睡觉,留带娣一人干瞪着眼睛独对天明。 梁子俊半个多月没回家,圆圆都快不认识他这个阿爹了,小小的包子脸皱巴巴的说什么都不肯让阿爹抱,小胖手紧捉着陈青衣襟,认生的直往怀里缩。 梁子俊心里酸楚的好悬没掉下男儿泪,狱中都不曾这般锥心刺骨,这会儿竟被个奶娃搅的心口窝直疼,遂捂着前胸哀嚎“阿青……” 陈青看不惯他装模作样的搞怪,硬将圆圆塞他怀里,警告父子俩道“都给我消停点!” 一大一小抽抽搭搭的瞪大了眼睛,这惊恐的模样要说不是亲爷俩,换谁都得不信! “儿砸,我是你阿爹啊……” “咿咿呀呀……”(你起开……) 梁子俊激动的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小家伙伸胳膊伸腿奋力抵挡,小脑瓜左转右转就是不肯就范。 “刚回来就跟娃闹成一团,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邵凤至没好气的损他一句。 “要我说就该把他关祠堂里一年半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去干坏事!”阳哥叉着水桶腰端起架子教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