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般。 “是她!”她忽然指着孙妙竹尖叫起来,“是她下的毒!她、她在行宫,就想着要害人,想着要让湖嫔出变数。是她!” 又扯出一个人,赵陆恍然道:“好哇!一个两个的,都想害朕的湖嫔,其心可诛!其心必诛!” 见赵陆生气,赵宜安也应和一般,在他怀中啼哭起来,模样好不伤心。 赵陆又道:“哼!朕见你们胆子有天大。方才朕与湖嫔同著而食,怎么,你们是想连朕都害进去,好篡夺朕的皇位么?” 话音一落,赵宜安便越发伤心了,抱着赵陆的脖子呜呜哭:“小陆……” 孙太后原本想着插空调停,毕竟湖嫔已没了危险,哪知赵陆却越说越严重,连谋害天子,谋夺皇位的罪名都压在了座下二人身上。再加上赵宜安时断时续的哭声,她竟连半句话都找不到空说。 仔细瞧了瞧赵陆的神色,见赵陆似乎只是因湖嫔中毒一事动怒,并未有别的意思,孙太后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两个人,她却一时间不好开口救了。 芙蓉亭里只听见天子厉声质问,跪着的孙妙竹因为知道自己并未动手,这事只要查明白了,就沾不到自己身上。 正要再哭诉辩驳,哪知抬起头来,就对上赵陆的眼神。 冷且睥睨,视她如死物。 孙妙竹从未被这样的目光盯过,她努力张嘴,话却生生止在了喉咙里:“陛、陛下……” “母后。”赵陆已转过头去,又恢复了先前愤怒模样,“既然有了人证物证,就将此二人拉出去,即刻打杀了。” 孙太后这才有了开口救人的意思,道:“陛下太过急躁。一来,说这二人行凶,证据皆不足够,二来湖嫔其实也没出什么事,因此在新年宴打打杀杀,也是不吉利。依我看,不如先收押了,等年后再问,也不是不可。” 见赵陆不满,孙太后又道:“外头还有各位诰命夫人在呢,难道陛下要将自己的家丑外扬么?” 等赵陆勉勉强强应下,便有人押了座下二人,连带着翠彤一起,离开了芙蓉亭。 赵宜安仍窝在赵陆怀里哭个不停,连赵陆都有些尴尬了,一面偷偷观察着孙太后的反应,一面小声哄她:“坏人都没了,莫哭了,明儿起来就不好看了。” 孙太后早受不了这二人,见事已了了,便起身道:“我去外面瞧瞧,这里闹出事来,总得给众位夫人一个交代。” 赵陆忙道:“多谢母后,母后操劳了。”又道,“儿臣这会儿不便相送……” “罢了罢了,你且哄哄湖嫔罢,好歹在生死一关上走了一趟呢。” 孙太后收回目光,扶着金钗的手走了。 伺候的公公宫女也各自退下,李太医跟着去看药煎得如何。最后亭中只剩赵陆二人,还有延月应秋。 应秋拍了拍心口:“可吓死奴婢了。”又轻轻撞了撞边上延月的胳膊,小声笑道:“你演得可真好,那模样,活像吓傻了似的。” 见赵宜安还在抽泣,应秋又乐道,“娘娘不必哭了,人都散了。” 她和延月预先知道此事,不然可真要被湖嫔哭得心碎了。 哪知赵宜安哭声不减,仍抱着赵陆喊个不停。 “小陆……” 赵陆低着头哄她:“渴不渴?要喝水么?” 延月早倒了温水,就在旁候着。 喂赵宜安喝了水,赵陆轻拍她的后背:“没人敢害我,莫哭了。” 哭得眼圈红红的赵宜安,抬起头见原先那些人果然不见了,这才含泪点点头:“没人了。” 应秋有些愣怔,延月悄悄解了她的疑惑:“娘娘方才,饮酒了。” 自赵宜安醒来,赵陆便明白她醉了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