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不语,往躺在地上的两人身上撒了些刺鼻粉末,然后打开竹篓。里面立马伸出一条细长的身子来,状肖似蛇,嘴里吐着毒信子,眼睛阴冷可怖。 它一下子滑出了篓子,蠕动着身子朝地上的两人而去。 “啊――” 骨肉撕咬的声音与痛苦嘶叫在空寂的暗室接连响起,地上的人抽搐翻滚,冷眼旁观站着的几人,却面色不改。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被人打开,有人跑进来:“世子,表小姐过来了。” 季瑜一怔,看了眼地上的人,而后转身随小厮出去,边道:“带她到书房等候。” 小厮低着头应是,临转身时也好奇往地上瞟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吓得腿软倒地,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那地上的,哪里还是个人,上半边身子露出白骨森森,斑斑血迹,他一边胸膛上的皮肉似乎还在鼓动,一起一伏,突然一个什么东西刺破血肉破膛而出,它嘴里吐着的信子还滴答着血,豆大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锋针,身子立得像棍子一样直。 小厮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冷汗湿了后背,浑身颤着不敢再看第二眼。 …… 郭娆百无聊赖等在书房,都快两刻钟过去了,她坐在雕花木椅上,又喝了口小厮送上来的茶。 孟安从暗室出来,恰好看到从耳房出来的世子,世子已经换了一身衣裳,衣冠整洁。他走过去:“世子,他已经招供了,同驸马所说如出一辙。” 季瑜仿佛早料到这个结果,没什么太大反应。 书房的门被推开,郭娆趴在桌子上,一转头,就见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她一下子站起来,迎过去。 “表哥。” 不知是不是错觉,郭娆觉得今天的季瑜身上微微泛着冷意,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季瑜看她一眼:“今日罗乙河上热闹,你怎么没同连欣去看看?” 郭娆撇去心中怪异,脸上泛了些红晕,她低着头,轻声道:“我想和表哥呆在一起,你不去,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 “是吗?”季瑜忽然笑起来,一步步走近她,语气带着几分从前没有过的侵略性和邪肆,“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面前的人猛然靠近,郭娆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沐浴后的皂角香,味道干净清冽,还带着些湿润的凉意。 她呆呆看着面前的人,有片刻无措。 季瑜好像突然变得强势,他的语气也有些轻佻肆意,张扬得让她招架不出。 他从前从没这样和她说过话的,在她面前,他的语气总是温柔而体贴的,而她也习惯了他的温柔体贴。 此刻他的眼神却带着逼迫,锐利而又深沉,像是看进了她的心里。郭娆倒退一步,心剧烈跳动起来。他是不是看出她是刻意接近他的,然后想要跟她翻脸? 不知为何,一想到季瑜会冷待她,她有些心慌。 季瑜见面前的人退离他,目光闪躲,眼神也变得怯怯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他步步紧逼,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白皙细腻,触感极好。这不禁让季瑜想到了那晚,他就是咬着这只腕子,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吸着她的血。 那晚的记忆纷至沓来,她娇弱的哭泣,无力的推搡,不经意的触碰,这曾让他夜夜辗转反侧,无尽肖想,他浑身的血液都叫嚣了起来。 季瑜扳起她的下颌,促使她与他对视:“那天的象棋,你是当真不会下么,还是只是藏而不露,为了接近我?还总是有意无意试探着我的底线,对我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郭娆,你到底是想做什么?是真的喜欢我么?” 郭娆被迫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瞳很黑,深不见底,里面有流光暗聚,像是要把人深深吸进去。她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