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霜,解毒已是刻不容缓……”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意有所指的道。 同她微微颔首点头的苏瑞德脸色沉郁了几分的叹息一声,“是啊,原本你们当时提议闯苗疆时,我也是同手下的副将与参将们商议过的,但却始终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主要还是因为苗疆部族的风俗同我们中原相差太大,每每接触总是问题频发,所以将士们也是毫无办法。” “……或许有当地向导带队会更好一些,不过阿芸可有合适了人选了么?”默默良久将李瑾芸眸光流转间的那抹异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寒眸微眯。 深知他心中顾虑的李瑾芸唇角微僵,瞥一眼缕着胡须的外公,再看向眸光愈发深沉锐利的丰俊苍,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米元。” “是他?”李瑾芸的话才方落,寒眸闪过一抹异彩的丰俊苍便是略发狐疑的凝眉。 “米元的三寸不烂之舌堪比十万大军,况且以他的聪慧与机敏对付苗疆人的诡诈也该是绰绰有余,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懂武功,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纠结着眉头的李瑾芸很是无奈的耸耸肩。 “哦?不懂武功倒也无妨,毕竟苗疆人善毒不善武,派去的人必须有谋略有胆识……”如是说着然却是忽而动作一窒的苏瑞德猛然回眸瞥一眼同他颔首点头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米元不是芸儿自北疆辽阳撸来的吗?你确定他足够忠心不二?” “不能。”眸光微闪的李瑾芸苦笑摇头。 “呃?那你还……” “此行便是要试炼他的忠心。” 相对于李瑾芸的老神在在,相视凝眉的苏瑞德与丰俊苍却是忧心忡忡。 然而,就在陡然沉默的三人心思各异间,门外却是传来了香玲的禀告声。 “禀王妃,老夫人差人来请您到客房说说话。” “耶?” 正要端起茶杯的动作一僵,脸色古怪的扭曲了一下的李瑾芸错愕苦笑,这都快三更天了,老夫人居然还有闲心找茬? 深夜时分闷在客房中的谈话究竟剑指何方无人知晓,然翌日一早当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的李瑾芸闯入书房时,却着实令趴在地上同一堆草药奋战不休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双双喷笑。 “王妃,王爷这也忒狠了点吧,凡是可都有个度啊,切莫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哈……”说着都难掩揶揄与调侃之色的花宏熙抖着唇角讪笑扬眉间满目邪笑。 “……你若不提,本妃还险些忽略了。”无视他的调侃柳眉紧蹙的李瑾芸却是忽而眸光一亮。 愕然一怔间险些直接趴在地上的花宏熙苦笑连连,他真是个猪脑子,竟然没事捋虎须,还给招醒了说,连忙别开眸子间却间娇妻满腹狐疑的眸光。 “熙哥哥,按理说王爷的寒毒已解,王妃也该有孕了不是?难不成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么?”缓缓起身的欧阳淑婉默默上前。 而慢了半拍阻拦不及的花宏熙唯有垮下了脸色极为无语的垂眸不语,疯狂的追缴眼前乱成一团的草药。 不信邪的欧阳淑婉拉着李瑾芸给她摁坐在锦榻上,便忙不迭执手把脉,许久之后,久到匍匐在地的花宏熙都险些被地板的凉气拔凉到浑身冰寒之际,喟然不动良久的欧阳淑婉方才挫败的收回无力的小手。 “……王妃姐姐一向身子康健,但怎么会宫寒呢?”纠结着眉头的欧阳淑婉狐疑的瞥一眼楞在那里的李瑾芸,再垂眸眯一眼猛然抬头瞪他一眼的花宏熙。 “宫寒?不可能,不应该啊……”猛然弹跳而起的花宏熙脸色狉变。 猛然推门而入的丰俊苍只听了尾音,但当欧阳淑婉与花宏熙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双双瞥向李瑾芸时,一向沉稳自制的丰俊苍都不禁脸色大变。 “阿熙!怎么回事?” “……呃?我看看、我把脉看看……” 被他冰冷的寒眸所摄顿时冷汗涔涔的花宏熙忙不迭奔上前去,略发颤抖的手轻轻搭上李瑾芸的腕脉。 “阿苍,先莫要着急,等等阿熙把脉再说。” 却说先是被欧阳淑婉的诊断而震惊到心下一沉的李瑾芸对上丰俊苍那紧张到不能自己的神色,几多心疼不舍间更是连忙收敛心神,缓和了几多语气的同他款款道。 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沉郁与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欧阳淑婉不觉连连后退了数步,甚至瞄一眼近在咫尺的窗户都不禁有种想要遁逃的冲动。 而不时瞥一眼把脉的花宏熙,略发焦躁的在房间中不断踱步的丰俊苍漠然冷肃的神色间更添一丝肃杀,直到默默收回把脉的手眉头打成死结的花宏熙跌坐在锦榻上时,他方才飞身略过站定锦榻旁双手搭在李瑾芸柔弱的肩膀上,目光灼然冷肃的盯着眸光闪烁不定的花宏熙。 “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