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肩背,内力缓缓渗入,两人同时运行周天,大汗淋漓间,一股蒸腾的热气恍若一缕清幽的白烟在两人发髻间四散开来。 直到强劲的气息渐渐收敛,花宏熙方才收手一个泄力颓然的靠在床柱上虚弱的喘息不定,耳畔却是传来了丰俊苍低沉黯哑的嗓音。 “阿熙,多谢!” 花宏熙摆摆手唇角微扬的道,“你我兄弟何须言谢。” 而相对于丰俊苍这厢的兄弟相惜,皇宫中的丰俊天却是鸡飞狗跳风声鹤唳。 紫宸殿中,靠坐在床榻上的丰俊天无视正战战兢兢包扎伤口的御医,却是神色阴鸷冷冽的同丞相赵敬辰龙颜大怒的扬声怒喝。 “朕的祭天大典怎会出如此纰漏,究竟是何人从中作祟,朕绝不相信什么天降大祸的妖言!”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丞相极力安抚但却是力不从心的叹息,“此事绝非天灾,而是**,但至于幕后真凶老臣正着刑部,兵部联合探查,还请皇上稍安勿躁,先行安抚朝臣与安定京城局势为当务之急。” “是谁?究竟会是会谁?”怒火滔天的丰俊天止不住的连连咆哮,甚至浑身颤抖到正在包扎伤口的御医都险些失了准头但却又不敢出声阻止,唯有冷汗涔涔的祈祷赶紧包扎妥当,他们好远离这令人窒息紫宸殿。 而对于丞相的漠然不语,丰俊天忍住臆测道,“是丰俊祺与姜凯峰那两个逆贼?还是该死的五国使者?或者是丰俊苍那个狼子野心……” 虽是盛怒之中,然却是保有几分理智的丰俊天极为阴鸷的寒眸瞥一眼两个噤若寒蝉的御医却是陡然噤声。 而一旁沉思良久,眸光几多闪烁的丞相赵敬辰迟疑了许久方才缓和了几多神色低声道。 “皇上请仔细考量,破坏祭天大典于周边五国毫无益处,苍王此刻更是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哪有那个心思同皇上作乱的理,所以此事只怕逃不了祺王与姜凯峰的阴谋算计,更是动摇国本煽动民心以达到其不可告人之意的阴谋诡计。” “丞相此话在理,不过那五国使者就真的无辜?”神色间满是猜疑之色的丰俊天阴鸷的眸子的微眯,周身冷冽肃杀的戾气狂野彪悍。 “虽未必无辜,但五国使者并未观礼祭天大典,不曾出现在现场这是事实,而据老臣刚刚自驿丞那里探知,城南招待西凉,南越与苗疆的驿馆昨天半夜出了档子极为蹊跷的事,就是这事,老臣才觉得五国使者很有可能真的无辜。” “哦?何事?” “是武阳公主起夜不小心在客房中踩到了老鼠,武阳公主同奴婢惊叫出声,惊动了驿丞与侍卫,更是惊动了忠亲王,甚至南越靖王与苗疆嘉曳王都亲自在冲到客院一探究竟,可见驿馆同样也有莫名的老鼠光顾。” 一连串的巧事不禁令丰俊天更加确信阴谋策划破坏他祭天大典的定然是丰俊祺与姜凯峰,此事更加令他坚定了调兵北上同丰俊祺与姜凯峰短兵相接的信念。 而随后透过内侍传来的丰俊苍府上的消息则叫丰俊天与丞相赵敬辰几多无言的摇头,苍王妃那临时抱佛脚的一计,虽解了苍王府的围,但也足以说明他们也绝非事先得知,丰俊苍咬牙切齿的凝眉冷嗤。 “速调御西大将军王翦回京,纵然大军要晚到,但朕等不及要先行同王翦商议扫平叛军的大计。” “是,臣这就着人撰写调令,不过皇上还请三思呐,调御西大将军回京,西疆防务失去主星骨,只怕南越与西凉趁火打劫袭扰边境啊。”丞相赵敬辰虽然不反对调王翦回京,但却是忧心西疆局势不稳,会影响大局更给本就岌岌可危的朝堂雪上加霜。 “舅舅以为命何人接掌最为妥当?”随着包扎完伤口后,御医的退却,丰俊天缓和了几许怒气道。 “镇南大将军苏瑞德老成持重,更是沙场老将,经验极为丰富,不若要他同时负责南疆与西疆的防务如何?” 丞相赵敬辰经过深思熟虑后方才建议到,然却是被丰俊天直接否决。 “不妥!” “皇上可有理由?”猜不透他心思的丞相赵敬辰神色不解的问。 “镇南大将军的兵权已经足够大,若是再赋予他更多兵权,只怕会养大了他的胃口,况且朕本意要收回所有兵权,又岂可再分掌给他人叫朕日夜不宁?” 面对丰俊天坚决不二的神色,丞相赵敬辰唯有轻叹一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