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就是因那三只令人垂涎欲滴的野狼幼崽而起,愤怒的狼群将他们六人视作终极目标,誓死不休狂追不放,疲于奔命的几人渐渐的体力不支,更甚至是接连死于狼口。 最后只剩咬牙坚持的他,在到处乱串中竟然被他给冲出了山林,只不过迎接他的不是自己的兵营,却是敌方的营帐,来不及多想趁着夜色暗中敲晕一个士兵换上铠甲便混进了浑身酸臭的士兵中去,却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着实令他终身难忘。 话说那是在他刚刚喘息片刻,三天两夜未曾合眼的他除却极度的困乏更是饥肠辘辘,但才摸到伙房,一口勃勃还未及啃下,一阵骚动伴随着呼天抢地的惊叫连连便在寂静深幽的夜色中荡漾开来。 揣了两个坚硬如铁的勃勃便撩开大帐的他却是猛然驻足,原本排列整齐的百余顶帐篷在微弱的月光下仅片刻功夫便被狼群冲击撕咬到一片狼藉。 银色月光下,头狼带领狼群攻伐有序的节节阻击,任是面对利剑横扫亦是三五只围作一团分而治之,在暗夜中更加渗人的绿色眼珠子犹如催命鬼符虐杀四方。 敌军一队万余人的兵马,不到一炷香功夫竟然全军覆没,而狼群却毫发未损,直叫躲在暗处观摩良久的他心生敬畏。 故事听到这里的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原来王爷那惊为天人的构想来自于人狼混战。 而神色几多流转的镇南大将军却是抖着唇角脸上的笑意微僵,“所以七年前原本势如破竹的北戎大军突然撤退是因为遭到了狼群的袭击?” “可是王爷不是说那里只有万余人么?”苏志清狐疑的呢喃。 丰俊苍唇角一抹诡异的邪笑闪过,“为求多观摩几次,本王特意带着狼群周游了北戎大军的数个营区……” 镇南大将军朗声大笑,众人原本不解的眸子陡然一亮,唇角不禁直抽搐,怪不得北戎大军仓皇逃窜,只怕他们甚至都会认为自己遭了天神的谴责吧! 然眸光中几多精光的李瑾芸却是暗自赞许还真是给他摸到脉门去了,北戎人生在草原长在草原,对于狼的崇敬与膜拜真可谓犹如天神,不止是狼群无敌的猎杀本领,更是头狼指挥狼群狩猎本就是一堂极为精彩生动的军事演练课! “说到这里,对于南越人的偷袭,我们也可以给他来个分而治之……”瞧着几人越发透悟的神色,丰俊苍不紧不慢的点拨到。 苏志远连连点头,然他正要说什么,却是突然推门而入的两人打断。 “哎呦喂,都这么晚了,你们都不饿的吗?我们芸儿这才刚刚来,你们就打算先饿扁她不成?”先一步而入的米玉玲讪笑的同自己的丈夫苦笑摇头,而慢了一步端庄稳重的王秋兰则含笑看着几人。 原本不觉得,但被人这么一提及瞬间便感觉饥肠辘辘的几人相视苦笑,镇南大将军这才连连点点慈爱的眯着搂着他胳膊的李瑾芸,“快准备丰盛的晚宴,为我们芸儿和王爷接风洗尘!”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宾主就位啦!” 热闹而祥和的晚膳后,忙着讨论伏击细节的几人窝在书房中久久不出,而凉亭中悠然品茶的李瑾芸与眉头纠结紧锁的花宏熙相对而坐。 “王妃,不是我含糊其辞,实在是、实在是我也不清楚王爷体内的毒为何同他的人一样令人难以捉摸啊……”苦笑连连的花宏熙极度的憋屈,他神医山庄的牌子砸定了! 轻抿一口茶,悠然放下茶杯,抬眸望一眼高悬的郎朗明月,同满天的繁星眨眨眼睛,“所以,万年紫参对于王爷来说就是毫无用处?” “咳,那也不尽然。”猛然被茶水呛咳到的花宏熙努力稳住心神,眉眼带笑的道,“王妃该也看到了,王爷这会儿子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那是因为王爷服用过万年紫参后增加了至少一甲子的内力,而且王妃不觉得王爷年轻了五岁不止么?” “何止五岁,奴婢都觉得王爷都要比王妃还年轻了呢。”在旁倒茶的香玲忍不住插嘴到。 花宏熙嘴角直抽搐,李瑾芸却是不觉莞尔的回眸,“那王爷体内的毒?” 斟酌良久后,花宏熙方才认真的道,“……似有若无。” 似有若无么? 眯着眼睛凝望浩瀚的星空良久,脑海中忽而一抹灵光闪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悠然但笑间释然了几分的李瑾芸却是不想,仅一夜的安宁后,他们便迎来了更大的挑战。 翌日清晨,刚刚用过早膳正准备出发去校场的几人,却是被八百里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所打断。 父皇病危,速归! 密信乃是太子所送,信上仅有的六个字犹如重石瞬间压在了众人的心头,直叫人喘不过气来,丰俊苍猝然冷冽冰寒的眸子中阴鸷酷寒。 “外公,我们得即刻启程,只怕此刻京城中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