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大人的某个女儿:“何事?” “那日殿下教训臣女教训得是……” 之后的话传到太子爷耳朵里全成了聒噪的嗡嗡声,他不耐烦地大袖一挥:“本王与许大人还有要事相商,要反省自个儿回屋反省去,要正言行去你母亲面前表现去。”说完不再搭理跪在眼前一脸委屈的人,转身疾步离去。 许芩伶带着一肚子火回到房里,问红儿:“她晚饭后可有过来?” “小姐是问谁?”红儿将灯笼吹灭放到一旁。 “玉香院的。”许芩伶几口茶水咽下还是浇不灭心中怒火。 红儿这才明白过来:“没有,看样子已经睡下了。” “睡下?没那么容易,来我院里住着还当自己是主子不成?”许芩伶换下因向太子下跪而脏掉的衣服,从头到脚盛装打扮好后对红儿道:“跟我走。” 红儿比许芩伶年长几岁,在内宅斗争中也混成了老油子,劝道:“姑娘要去为难她?奴婢觉得不妥,二少爷为了她连太太都敢顶撞,您若挑起事端吃亏的只会是咱们。” 许芩伶冷静了片刻,她担心的倒不是她那痴情种哥哥,而是方才在程华韶面前威严全无的太子殿下。 “明的不行就暗的,反正许府没她的位置。”她原只想把华韶从她院里撵出去,谁接手无所谓,不碍她的眼就行。今日见太子待华韶与待自己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起了嫉恨之心,誓要将此人赶出许家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无力加更,对不起诸位了 ☆、官家小姐 第二日一早主仆二人正在屋内坐着闲话,小菊叩响了门。 “哪位?”红儿起身开门见是华韶与小菊,笑脸相迎问询道:“姑娘起得这样早有何事?” 华韶命小菊将准备的礼物递与红儿,道:“昨儿刚搬来贵府一直忙到半夜,看伶妹妹已睡下不便打扰,今日才得着机会过来打个招呼,住在伶妹妹院里多有叨扰。” 许芩伶在屋内跷腿听着动静,被那两声“伶妹妹”恶心得坐不住了,正欲冲过来舌战被眼尖的红儿瞥见,怕事闹大慌忙关门送客:“我家小姐还没起,姑娘的心意奴婢会代为转达的。” 一关门就腾出手拦住来势汹汹的许芩伶:“我的大小姐,您这袖子上撸眼珠一瞪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许芩伶冲门口啐道:“真会抬举自个儿,‘伶妹妹?’谁是她妹妹?玉香院那帮□□间的称谓也用到本小姐头上了,莫说哥哥还没娶她过门,就算娶了,我也不认这个嫂子。” “嘘嘘嘘——”红儿轻轻捂住自家小姐那张惹祸的嘴:“小点声,也不怕被旁人听了去挑起事非。在许家有太太压着,庶出的小姐们有哪房日子好过?老爷只有二少爷一个儿子,您就算出阁了也免不了有指着母家指着少爷的时候,万不可因小失大。” 红儿将华韶所赠之物递上:“小姐要不要打开看看?” 许芩伶拿过来用力砸在地上:“谁稀罕她的东西。” 木匣被摔开,里面的物件散落一下,一小盒香粉露了一点,整个屋子片刻之间盈满香味。 红儿躬身将东西拾起,捡时忍不住赞叹道:“小姐来看看,都是好东西。” 许家的经济大权牢牢掌控在许夫人手上,几房姨娘和庶出小姐们的月银都有定例,敢对许夫人予取予求的也只有二少爷许优,就连许大人但凡有大点的开销都得看夫人脸色。是以许芩伶虽贵为许家小姐,日子过得并不宽裕。 许芩伶余光瞥见了那些她长这么大莫说用,连见也少见的稀罕物件,打心底里眼红嘴上仍是嫌弃着:“出卖皮相得来的东西再稀罕也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那奴婢拿去扔掉。”红儿一只脚已踏出房门,正疑惑自家小姐怎不拦着,身后传来许芩伶的声音:“扔什么?被人瞧见又是我的错处了。” 许芩伶神秘兮兮地对红儿道:“请廖全过来一趟,我保准让她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老爷太太一直不待见廖家人,您……” “我是越来越叫不动你了?”许芩伶小眼圆睁,本就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张公公将修复太子宅邸的事安排下去便赶到许府伺候。 “你来干嘛?”太子爷皱眉看着立在一旁的张公公不喜反怒。 “奴才怕小的们不懂事伺候不好,主子交待的事儿吩咐下去便过来了。”边说过上前要替太子爷更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