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穆坚问。 叶维清听着小孩子在那端的声音,不由得神色柔和下来,口气却依然冷厉:“我想问问你,在a大你有熟悉的人吗?瑟瑟被人坑了一把。我想直接弄掉那人。” 穆坚当初也是a大法律系毕业的。 当年的学生会主席。 听出叶维清语气里的狠戾,穆坚把孩子交给妻子抱着,他则拿了电话去到露台上。 “发生了什么?”他问。 叶维清把今天事情简单说了。 “这好办。”穆坚的语气非常轻松:“她动的这些手脚,其实都有迹可循。更何况秦瑟不会弹钢琴,绝对不可能这样报名。我认识的人不少。校方的和党支部的都有。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三个字,并不是在问叶维清打算做什么。而是想问他从重去做还是从轻。 至于怎么做的其中手段,穆坚比他还清楚。 叶维清想了想,给出简短答案:“斩草除根。” 以绝后患。 穆坚沉默了下:“我知道了。你暂且等几天。” 等几天,并不是拖几天。 而是走些程序需要费一番功夫。 耐心地等,到了程序走完的时候,一击即中,最致命。 叶维清应了一声。又回头打了老爷子电话。 “爷爷。”他抬手轻揉着眉心:“明天你派几个人来。拳头硬的那种,不是部队里的。来a市找我。对。我想做什么?什么都不做。嗯,好,明天让他们联系我。” 叶维清都打算说再见了。 老爷子突然又冒出来一句:“你给我冷静一点。别搞出人命。” “我知道。”叶维清的眉眼突然现出了些许柔色:“为了陪她,我会好好的。您放心就是。” 想到她,叶维清突然有些按捺不住了,长腿一迈大步跑出屋子,四处去寻她的身影。 秦瑟已经洗完澡,正翻箱倒柜地想着明天穿哪身衣服好。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叶维清来了。头也不回地问:“那首曲子,你居然合得那么顺?怎么做到的。” 叶维清钢琴声合上来的时候,是她刚刚开始唱的时候。 如果不是知道旋律,根本不可能合得那么顺。 至于罗誉乾和何洺两个。他们加入进来的时候,第一遍主旋律已经过去。他们只要根据那个主旋律来跟着她合,问题并不大。 关键是,叶维清学的是古典钢琴,平时很少听流行音乐。 叶维清倚靠在门边望着她,略一斟酌,决定实话实说:“你洗澡时候经常哼着它。我听过很多次了” 秦瑟愣了下,回头怒瞪他:“我洗澡时候你偷听!” 她有自己的独立卫生间。房子隔音那么好,随便唱几首怎么可能被他听到! “没有。”叶维清莞尔:“是你歌声穿透力太强,越过了好几层墙壁,传到了我的卧室。” 秦瑟冷笑着走过来,推着他想要把他撵出去。 叶维清哈哈大笑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也不在她卧室多停留,免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一路把人抱到了最近的小客厅,放了她在沙发上坐着:“你也别介意。我不是故意想要偷听到。这不是想着,再大半年就能领证了,所以提前适应一下你的生活习惯么。” 现在已经是十月过了一些。等到六月中旬,也就是八个月后,秦瑟就满了这里18岁的领证年龄。 听他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秦瑟别开脸,没接话。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提出来后,她这样冷处理了。 叶维清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期盼地想要一个结果。 秦瑟知道这次恐怕没办法糊弄过去了,轻轻地叹口气。 “想想看。”她盯着灯光投到地上的光影,慢吞吞说着:“如果我和你真的在一起了,那么,我是说假设,假设我某天突然消失不见。你会怎么样?能接受我突然离开吗?” 叶维清眉心微微蹙起:“为什么要接受。” 又觉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