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庆祝的聚餐地点,由叶立柏来定。 这是叶维清的主意。 他想看看他爸对这个女人到底用了几分心思,到底会带着她去到哪个餐厅。 秦瑟不是太同意叶维清的观点。 “他决定在哪里,不一定是看着刘芬的意思啊?”秦瑟和叶维清商量:“万一他是看着你的喜好来定的地点呢?” “不会的。”叶维清微笑:“他对那些女人,从来都是比对我要好得多。” 这话一入耳,秦瑟蓦地沉默下来。 他说得云淡风轻。 她听到心里,却是为他心疼得很。 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对他爸失望了多少次,才能换来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那就看看吧。”秦瑟轻轻地和叶维清说。 想了想,又迟疑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不清楚这种亲情带来的伤痛该怎么治愈。 她没有过亲人,所以不了解失去后的痛苦。 所以只能尽力地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叶维清身体猛然僵了一瞬。 他眷恋她带来的温暖,反手扣住她的手,牢牢握紧在掌心。 说实话,他其实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叶立柏对他怎么样,不在乎叶立柏又做了哪些事。 因为不放在心上,所以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非常淡然。却没想到秦瑟会由于这些事情而那么地心疼他。 叶维清又是感动,又是无奈地叹着气。 好像,他们两个人的思维总是不在一条线上。 他想要的,她没考虑过。 他不在乎的,她却认真地放在心上。 认真想来,她是除了爷爷之外,最在意他、最把他放在心中重要位置的人了。 每当觉得他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时,她就心疼都不行。 哪怕他自己都没把那些当回事。 聚餐的地点离酒店有些距离,开车大概要四五十分钟的样子。叶维清和秦瑟收拾停当后,让司机开车出了门。 秦瑟坐车很容易困倦。加上她前几天没怎么睡够,刚上车就不停打着哈欠,眼睛泪汪汪的。 叶维清一把拉过她,给了肩膀让她靠着。 秦瑟困得迷迷糊糊也不管了,直接依偎着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还是被叶维清叫醒的。 这里是a市繁华地段里,某个僻静区域内的高档酒楼。位置不算隐蔽,闹中取静。这里树木高大,烈烈阳光下依然清凉如清晨。明明隔两条街就是著名商业街,却幽静得好似近郊地段似的。 秦瑟看了看眼前的建筑,估摸了下大概六层的高度。 “我爸在606包厢。”叶维清看了眼手机上的短信,说。 两人下车一起往小楼里走。 结果刚进大门,就听到左侧边有人在不耐烦地催促着:“你们到底好了没有啊?贵客!贵客懂不懂?麻利一点。不然别说小费了,饭钱都不给你。” 服务员也很着急:“您等等。我再看看。系统出错,我们正联系维修人员。” 催促的客人语气转为嫌弃:“这么贵的地方,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好。” 秦瑟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了眼。 就一眼。 结果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喂!那个小姑娘!你乱瞅什么呢?知道不知道这里是高档消费,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赚钱不懂礼貌就不要进来了。” 说话的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妆容得体,只是眉眼斜斜地往上吊得厉害,神色间现出倨傲和凌厉。 明明很漂亮的一个人,偏偏让人看了心里不太舒服。 秦瑟停下脚步:“你在说我?” “不然是说谁!”对方咄咄逼人。 秦瑟微笑:“我也希望不懂礼貌的人永远都不要进来。那样,我永远都不用在这里见到你了。” 她这话一出来,旁边几个等着买单的客人都哧哧地笑。 那凶巴巴的女人却没听懂她的意思,茫然地看着这边。 秦瑟懒得和这种无理取闹的人多计较,直接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刚才叶维清在前面走着,没有留意到后面的事情。听到那人的吵嚷声才恍然惊觉,对方可能说的是秦瑟,忙回头看过来:“她在和你吵?” “嗯。”秦瑟说:“跳梁小丑而已,不必理她。” 真正富贵人家的,就算是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也不会把高档次和贵这两方面一直挂在嘴上。 唯有那种明明好不容易来一次,却非要装成自己很有钱很有分量的那种人,才会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