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安!”板下一张脸,目光狠狠锁定在温礼安的脸上,“跟着我念,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昨晚——什么——事情——”温礼安目光毫不忌讳落在她锁骨处,语气慢吞吞的,“都——没有——发生过——” 艹!这是故意要气死她吗?梁鳕一把拨开自己的刘海,让温礼安好好看看自己红肿的额头,恶狠狠的:“念!” “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5) 2017年第三天,梁鳕跟着温礼安来到纽约,温礼安这次来纽约主要目的是以新能源代言人的身份出席联合国气候大会,期间他会以致信方式发表主题演讲。 车子停在联合国大楼指定停车场,温礼安拉着她的手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联合国大楼内部。 庆幸地是,期间没有一个人对和温礼安十指相扣的女人表现出一丝好奇,更没有借助角度方位玩起偷偷打量的游戏。 紧随温礼安,梁鳕看着他和那些赫赫有名的人握手,攀谈,那一刻梁鳕眼中的温礼安和去年、甚至于昨天的温礼安都不一样。 眼前,那紧握她手的青年,不是她的邻居,不是会抢走她包的机车骑士,不是每天晚上固执于检查她家门窗的追求者。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那都是她的礼安。 她相信着,明年、甚至于明天她的礼安都会和今年、现在的礼安都不一样,她的礼安最终会站在世界中央,传达出强大的声音:我是一名来自于天使城的孩子。 是的,我是一名来自天使城的孩子。 温礼安是一名来自于天使城的孩子,梁鳕也是一名来天使城的孩子。 在温礼安出席主题发表演讲期间,梁鳕被工作人员带到联合国博物馆,博物馆记录着在这幢大楼发生的具有代表性的时刻。 一个个致力于推动这个蓝色星球一步步走向文明、和平而产生的公约以图片形式记录在墙上,让梁鳕宛如置身于时间长廊。 那声低低的“梁鳕”就在她身后。 回头。 她花了点时间才把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认出来。 黎以伦,和那座天使城有关的旧人,着深色中短上衣,风度翩翩。 他朝着她微笑:“新年假期期间我胖了整整七磅,我希望这多出来的七磅不会让你产生出那个胖男人是谁这样的想法。” 梁鳕摇头:“黎……” 想起黎以伦不喜欢她叫他黎先生,迅速闭上嘴,改称黎以伦。 沉默—— 那沉默也许和曾经发生在他们之间关乎男女情感关系有关。 先打破沉默的是黎以伦:“和温礼安一起来的?” 点头,添了一句“你呢?” “我来看黎宝珠,黎宝珠是这次气候大会的书记员之一。” 黎宝珠,多么遥远的事情。 这幢大楼又多了一名和天使城有关的人了,也许那另外两个人在另外一个场合上也在进行着相遇时刻,面对面,笑容释然。 纽约街头大雪纷飞,离开时太匆促梁鳕把大衣落在休息室了。 在巨幅广告海报下,黎以伦把他的大衣披在梁鳕身上,再之后他拿出了一叠钱从一对情侣手中换来雨伞和一红一黑围巾。 黎以伦围着黑色围巾撑着伞,梁鳕围着红色围巾,两个人共用一把伞走在纽约大雪纷飞的街头。 “梁鳕。” “嗯。” “我能不能把这场雪联想成专门为黎以伦和梁鳕相遇而来。” 梁鳕笑了笑。 “笑了,那就意味着认同。” 梁鳕再笑了笑。 “梁鳕。” “嗯。” “他们说这个星球是圆的,走着走着就会遇见,我偶尔想象过我们相遇,我得告诉你,真实的相遇场景远比我脑海中任何想象都还来得美好,大雪纷飞的街头,她身上穿着我的外套,我们在风雪中共有一把伞。” 梁鳕只能再笑了笑。 他们和一个个迎面而来的肩膀擦肩。 总不能一直都是黎以伦在说话啊,于是,梁鳕问他过得好吗? “应该还算不错,起码很多人提起黎以伦这个名字时都语带羡慕,这应该被算作成功的一部分。” “嗯。” “你不问我结婚了吗?”黎以伦忽然说。 “你结婚了吗?” 黎以伦笑了起来:“我结婚了,娶了一个在公共场合上永不会出错的女人,相信,几年之后,我会变成像我哥哥那样的人。” 说最后的话时黎以伦虽然在笑,可语气哀伤。 哀伤的语气让梁鳕驻足,黎以伦也跟着停下脚步。 伞下,他深深凝望着她。 “梁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