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安吉拉变成阿修罗的几率很大。 看着温礼安凸起的手关节,梁鳕呐呐地:“我……我是在和你开……” 后面的话因为重重的摔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屋顶上响起重物下坠声响,门外机车的引擎噪音让梁鳕下意识间捂住耳朵。 不一会时间,周遭恢复了安静,手缓缓放下,手刚放下,来自于屋顶猫的怪叫使得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 次日,天气晴朗,梁鳕拿着电炉前往维修行路上碰到板着脸的塔娅,按照惯例,慌忙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这一次躲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急,几乎是触电般的反应。 如果说以前她和塔娅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关系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不共戴天了吧?梁鳕的脑子已经开始预习某天发生在街头这样的一幕。 她力气没塔娅大,个头也没塔娅高,再加上做贼心虚最终只能导致她只有挨打的份。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她还得忍受围观者的鄙视目光,街头巷尾到处流传这样一股声音“梁鳕那婊子的良心被狗吃了,都不想想塔娅的姐姐是因为谁死了,她居然还有脸和温礼安勾搭上了,整个天使城的人都知道,温礼安是塔娅的。” 温礼安是塔娅的,温礼安皮夹里放着塔娅的照片,而她,在某一个离奇的夜晚,在这对恋人间充当了极度不光彩的角色。 一些画面如这头顶上的青天白日,清晰、呼之欲出,那主动的手小一点手指细一点,那被动的手大一点手指长一点,小一点的手扯着大一点的手强行按在鼓鼓的那一团上面。 这些影像一冒出,慌慌张张撇开。 碎碎念又开始了,比任何时候来得急:没必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引,都是温礼安的错,可不是,温礼安力气比她大,而且大得可不仅是一倍两倍,要制止那样的事情是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事情会变成这样最大的责任就在于温礼安。 青天白日里头,一些画面宛如缓缓流动的浮云。 三伏天,夜晚,女人的手指引着男人的手去扯开身上多余的障碍物,细细的女声也不知道在哀求着谁,不胜烦恼“热,热死了,都说了,热死了”,在细细碎碎的声浪中,黑色绸缎宛如卷帘,一圈圈卷起,最终直到它们白花花呈现在眼前,跟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最顶尖处的红色彩艳丽,两拨呼吸就这样没有预任何兆变得急促起来,黑色绸缎由经女人的手轻飘飘的往着床头柜上,一半落在床头柜桌面上一半软软滑落,那黑宛如浓墨,和黑色绸缎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打开弯曲的腿,白得如会发光一样。 流淌的画面里,那个声音异常清晰“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性取向正常,生理结构健康。”此时梁鳕的心情也只能用垂首顿足来形容了。 懊恼间,特属于男孩变声期时的公鸭嗓音在静寂午间显得尤为清楚“塔娅,我就知道你会来。” 好奇心顿起,第一时间心里幸灾乐祸,这是闲置的工厂车间,车间墙上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求爱涂鸦,这里可是天使城黄毛丫头和黄毛小子们眼中最佳定情场所,说不定…… 梁鳕现在所在位置是一处废弃的公共电话亭,电话亭围墙被顽皮的孩子扣出一个个小洞,透过那些小洞去找寻声音来源。 很快地,她就找到声音的主人,那是天使城小有名气的走私犯的独生子,名字叫……叫桑……桑什么来着? “桑德,你那辆车是从哪里来的?”塔娅的声音老大不高兴。 经塔娅这么一说,梁鳕才注意到桑德正倚靠一辆机车上,人长得不怎么机车倒是很神气,机车一看就是经过改装过的。 再看几眼,梁鳕敛起眉头。 “很酷吧?”桑德拍了拍机身,洋洋得意,“塔娅,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带你去兜风。” “少自作多情,马上把车还给温礼安。”塔娅朝桑德比了比拳头。 “这是温礼安亲手交给我的。”机车钥匙在桑德尾指上来回晃动着,“不信,你可以问他。”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