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表指向十一点一刻,依稀间窗外响起汽车喇叭声,车喇叭由远而近,那有可能是麦至高的车,这场雨也许是导致于麦至高没有准时出现的罪魁祸首。 “温礼安,我得告诉你,这房子主人名字叫做麦至高。”梁鳕拿起电话,话筒握在手上,“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了。” “你顺便可以告诉警察,多派一辆救护车,这里还有两名伤员,其中一位左胸处还插着一只钢笔。” “温礼安?!” “我来的时候很不巧,被两位保全人员逮到了,”温礼安淡淡说着,“那两位没给我对他们友善的机会,有可能那支钢笔伤到血管。” 梁鳕拿着电话发呆。 发呆间—— “电话我来打吧。”温礼安朝她靠近。 回过神来电话已经被拿走了,温礼安真的在拨打电话,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主导下,梁鳕迅速按下挂断键。 “温礼安!”心里又急又恼,“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回去。” “温礼安……” “对了,我还没有和你说另外一位的状况。” 离开前温礼安把一件长外套强行套在梁鳕身上。 身后那扇门关上时梁鳕心里就有点后悔了,可那拽住她手的人没给她任何挣脱余地,而停在楼下的那几辆车让梁鳕也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跟着温礼安从后门离开,雨还在下,梁鳕回头看时发现那温礼安口中受伤的两位保安还在他们的岗位上,周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这个混蛋,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叫出声音,要是声音把那两位保安引过来了呢? 直到来到沙滩上,梁鳕这才大叫起来,一路上又踢又叫的,但她的反抗看在温礼安眼里宛如空气。 “温礼安,我手疼。” 回应她地是手被拽得更紧,手腕似乎要被那只手捏碎。 真疼,之前还没这么疼来着,她一闹反而更疼,手疼脚也酸,他走得太快了,她现在的状况简直可是说是被拖着走,就宛如她是即将被扔到垃圾车的杂物袋一样。 “温礼安,不要走那么快,我脚酸。” 不说还好,一说温礼安脚步更快。 这个混蛋是故意的,故意破坏她过舒心日子,也对,看着自家哥哥昔日女友的约会对象年轻又有钱,心里肯定不好受了,不破坏才怪。 此时,酒精也来凑热闹了,梁女士说她一喝酒整个人就会变得很轻浮,这话没错,舌头轻飘飘的。 “温礼安,别担心,我和麦至高在一起都是为了他的钱,麦至高的钱比他人可爱一万倍。”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现在应该心里平衡点了吧? 为什么脚步还这么快?! “我不是说了,我和麦至高在一起是为了他的钱了!钱!没有钱麦至高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雨下得更大,她在雨中大声嚷嚷,“温礼安,你现在还生气些什么?” 是啊,还生气些什么!到底温礼安在生气些什么?! 回应她的依然是磅礴雨声。 雨一直延续到她站在那扇门前,依稀间,梁鳕记得那是小溪边房子的门。 打开门,身体被丢进门里,跌坐在地面上,没等梁鳕从地上起身,门关上。 温礼安站在紧紧关闭着的门板前,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费了不少功夫梁鳕才让自己端端正正站在温礼安面前,勉强支撑住一个劲儿想合上的眼帘,勉强集中精神让目光紧紧锁定在温礼安的脸上。 细细瞅着,遗憾地是温礼安的脸部表情没给出任何信息。 反而,随着越看越仔细,心里迷迷糊糊冒出“如果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张脸一定是一种很美好的视觉享受。”“牵着这样漂亮的男孩的手一定会得到很多女人们的羡慕目光吧?”“嗯,温礼安拥有让人想亲吻的嘴型。” 跑题了,跑题了。 勉强拉回心神,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梁鳕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个雨夜忽然出现把她从麦至高房间带走的温礼安。 回应她的还是雨声。 惦起脚尖,拽住温礼安的衣领,声音无比愤怒:“你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