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媛笑着摇头:“我二哥还真很少跟人吵架,都是他把人气的半死。” 严松伟最近对他真的冷淡了很多,大概心里有了隔阂,很难化解,便成了心结。他也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便也开始做缩头乌龟。但他眼下无暇顾及这些,他心里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严柏宗明天就回来了。 想到这一点他就激动万分,心跳的特别快。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还没有经历过新婚,但已经体会到小别的兴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把已经晾干的床单铺好,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摆了一瓶百合花放在窗台上。 外头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春姨绣的百合还差最后一片叶子就要完工了。因为严柏宗要回来,老太太哪里都没有去,就连严松伟也在家里呆着。严媛躺在沙发上逗猫玩,春姨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去准备午饭,老太太就接过她的活计在那里尝试着绣了几把:“我才知道,原来这十字绣就是古代的黄梅挑花。” “十字绣不是欧洲那边传过来的么?” “我听朋友说,十字绣原来就是唐宋的黄梅挑花,后来传到了国外,又从国外传了回来,却变了个名字,叫十字绣了。” “果然还是我们国家的名字雅致,黄梅挑花,一听就觉得很美。” 老太太似模似样地绣了几把,却突然吃痛叫了一声,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头。祁良秦凑过去看了一眼,老太太竟然扎破了手指。 “我去拿创可贴。” “别拿了,不要紧。”老太太说着便吮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说:“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麻将打多了,身上老觉得不舒服。” “心神不宁和打麻将有什么关系,”严媛抱着猫笑道:“你这是老不运动的缘故,我给你办的那张健身卡,你怎么不用呢。” “良秦,你来给我按按,”老太太朝祁良秦招招手,说:“或许是颈椎不舒服。” 她说着就背过身坐着,祁良秦跪在沙发上给她捏了捏肩膀。这已经不是他头一回给老太太捏肩了,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老太太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严媛笑着说:“妈,你看看你多有福气。现在做婆婆的,像你这么有福气的可不多了。” “是啊,托你们的福了。”老太太笑着搭上祁良秦的手背:“也托小秦的福。” 祁良秦没说话,按捏的更认真了。窗外秋雨阴冷,淅淅沥沥地下着。祁良秦扭头朝门口看,只看到房门旁边的窗玻璃上雾蒙蒙的一片。春姨站在厨房里,盯着锅里面汩汩的热水出神。而严松伟则站在窗前,伸手拨弄着新换上的红色百合花。 这房间里的百合花,一向都是白玉一般的颜色。好像祁良秦格外爱白百合。如今乍然变成了粉红色的葵百合,他看在眼里,如同透过花看到了祁良秦这个人。 祁良秦在变,也在从洁白无瑕的白百合,变成了有些娇艳的红百合。情和欲给他染了颜色,有了这样娇羞的形貌。 正在给老太太捏肩的祁良秦猛地转过身来,老太太回头看去,就看见祁良秦看向门口,于是她便也朝门口看去,结果看到推门而入的严柏宗。老太太满心欢喜地站起来:“老大回来了。” “大哥。”严媛也抱着猫站了起来。春姨从厨房出来,探着头说:“回来了?” 严柏宗点点头,目光从老太太她们身上移到了祁良秦身上,祁良秦满脸的欲说还休,却什么都没有说,他便冲着祁良秦点了点头。 祁良秦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因为激动有些泛红了。他怕老太太瞧出什么来,便不再看严柏宗,只听严柏宗说:“我去换件衣服。” “你也累坏了,休息一会,等开饭了喊你。” 严柏宗点点头,便进房去了。祁良秦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抖着腿。 虽然经常和严柏宗视频,可见到真人,他还是觉得严柏宗清瘦了一点,见到严柏宗本人,他还是有一种久违的冲动。他想,他要是严柏宗名正言顺的爱人就好了,他就可以第一时间迎上去,然后和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