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是……” “兄弟。” “朋友。” 祁良秦和严柏宗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兄弟是祁良秦说的,朋友是严柏宗说的。那人有些懵,问:“你们这是……” “我们俩是好朋友,”祁良秦说:“但是跟兄弟一样亲。” 这个解释大概很合理,那人笑着说:“羡慕你们啊。我原来也有个好朋友,跟着我到处走,只是他去年结婚了,今年没能跟着我一起出来。” 祁良秦在想,严柏宗为何说他们是朋友,是因为朋友才有可能成为恋人,兄弟成不了么。 严柏宗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跟那人攀谈几句。祁良秦坐在后面,一直贪看窗外的风景。 人生中有很多人,很多地方,可能一辈子也就只会见一次。但他不会忘了这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他留下许多回忆。 他们到了县城,那人好心将他们送回了酒店。酒店广场上还有几个零星的帐篷,但更多的人已经回到了酒店里居住。严柏宗和祁良秦刚进了酒店的大厅,就看到了严松伟。 祁良秦激动地大喊:“松伟!” 严松伟回头看见他们,立即朝他们跑了过来。祁良秦和严柏宗笑着朝他走去,结果严松伟跑过来,一把将祁良秦抱在了怀里。 这倒是热情的超过了祁良秦的预料,不过好在严松伟很快就松开了他,转而去看严柏宗。 严松伟却没有要拥抱严柏宗的意思。大概是严柏宗从小就稳重成熟,他们两兄弟不像别人家的兄弟那样亲近,倒是比较符合兄友弟恭。两个人只是点头笑了笑,严松伟说:“好在你们俩回来了,不然我就又要折回去了,你说怎么就在路上错开了呢。” “你没事就好。”严柏宗说:“见妈她们了么?” “见了,我下来办手续呢,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们,都准备续住呢,这下好了,也不用续住了,妈在这边已经待不下去了,说等你们一回来咱们就走。” “上去再说吧。”严柏宗说。 严松伟过去又搂住了祁良秦的脖子,祁良秦掰开他的手说:“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呢,一直联系不上你。你不知道,我和大哥再去找你的路上遇到了塌方,被埋在下头了。” “妈都跟我说了,所以我心里才急呢,怕你们出事。你说大哥去找我也就算了,我们是亲兄弟,没想到你也跟着去了,真是叫我意外,良秦,看你平日里老是瞧不上我,对我还不错嘛。” 祁良秦笑了笑,有些心虚说:“担心你出事,再说了,不是还有大哥的么。” “你这份情我记着了。”严松伟说。 “妈怎么样了?”严柏宗打断了他。 “有点不好,”严松伟说:“可能是这两天一直悬心,媛媛说她都没睡觉,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折腾了这一回,地震又受了惊吓,我还在想呢,要不要缓一天咱们再回去。长途跋涉的,也太辛苦,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上去见了老太太,人果然气色差的很。但是不像他们走的时候那么苍老,到底是打扮了的。她大概是很担心严柏宗的,但是可能他们母子一直不算亲昵,所以她一直拉着祁良秦的手,倒是把对严柏宗的担心,都透过祁良秦表达出来了:“你不知道前天晚上老大打电话说你们出了事的时候,我心里多后怕。幸好老天爷保佑,你们三个都平安无事。这地方我是不敢待着了,老二,你赶紧看看,他们原来订的机票还能不能赶上。” “赶是赶不上了,我都取消了。只能订下一班了,听说这次地震影响挺大的,很多旅客都要走,不知道机票好不好订。” “松伟和良秦我们三个都想歇歇再走,我们再在这里住一天吧,妈我看你脸色也不好,我带你去县里的医院检查检查。” “检查什么呀,我没事。这地方怎么再住,睡都睡不踏实。” 严柏宗无奈,只得对严松伟说:“那你查查机票。” “没机票,咱们就坐火车坐汽车,我是一天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了,要再出现什么不测,我不要紧,你们一群年轻人,可不能耽误在这了。走,咱们今天就走,你们俩赶紧去收拾你们的东西。” 祁良秦和严松伟回到房间,严松伟打了几个电话,祁良秦就去收拾衣物。 “包了两辆车。”严松伟说:“我去跟妈她们说一声。” 六个人,两辆车,正好三个人一辆。分配起来也容易,老太太怕严柏宗跟了严媛那一对做灯泡会尴尬,便自己去了严媛和赵浩那辆车,严柏宗和严松伟他们一辆车,都是男人,她那个不善言辞的大儿子应该会自在很多。 这次云南之行,老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