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宗抿紧了嘴唇,脸色尽是痛惜和鄙夷:“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疯狂地和别的男人亲热,还拍了照片发给严柏宗,以此报复他。他在堕落中疯狂,流泪,感受到快乐和痛苦,幻想着自己亲热的男人是严柏宗。 “严柏宗,严柏宗,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你都没有心么?”他说。 严柏宗是有心的,但是严柏宗的心不是他的。 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祁良秦去酒吧,是五一黄金周的第一天。这一天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他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啊,不只是小说里祁良秦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人生初体验。他只有紧张,紧张远胜过他的伤感或其他情绪,他坐立难安,握着拳头来回走。 其实没有什么,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他没有道义和责任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他是自由的,就连他名义上的爱人严松伟也鼓励他多交朋友。他是正当年轻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严柏宗做一辈子老处男。 他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如果他注定孤独一生,得不得相爱的人,那他宁愿做一个潘金莲,也不要一辈子苦涩煎熬。这是他的愿望,如今他可以实现了。 打定了主意,祁良秦便出了房间,趁着没人注意,找到了严柏宗。 自然还是那种痴情又狠毒的戏码,他威胁严柏宗自己要出去乱搞。家人就在客厅,走廊里的严柏宗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恶狠狠地说:“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贴着墙,说:“好,你等着!” 严柏宗立即就朝外头走,这些小说里写的戏份都已经完毕,接下来他就要出门。祁良秦忽然心里一颤,压着声音叫道:“严柏宗!” 严柏宗回头,看他,祁良秦怔怔的,心里莫名一酸,说:“你……你要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他说完,睁着眼睛看着严柏宗。 第33章 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小说里虽然没有,但他并不是不能说。 小说写的都是一天当中主要的事情,很多留白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充实。在小说没有写到的地方,他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影响接下来的剧情。 但是如果严柏宗说不要去呢,他难道就不去? 他问的这一句或许是没有意义的,或许不过是垂死挣扎。严柏宗看着他,面孔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不清晰,他顿了一下,没有理睬他,便走了出去。 祁良秦吁了一口气,似乎是酸涩,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靠着墙,深吸了几口气,仰着头,仰了好一会,才也走了出去。 “良秦今天晚上还要出门么?” 祁良秦点点头,“嗯”了一声,嗓子有些喑哑。 “外头要下雨了好像,闷热的很,出门记得带把雨伞。”春姨说。 祁良秦点点头,春姨拿了一把紫色的雨伞给他,严老太太问:“自己没伞么?” 祁良秦窘迫地摇摇头,严老太太说:“一个男人,打那么花俏的伞多难看,你用你大哥的伞吧,他今天晚上不出门。” 严媛接着指了指门口:“黑色那把。” 祁良秦鞠了一躬:“谢谢大哥。” 严老太太就笑了,说:“你这是干嘛呢。” 祁良秦笑了笑,说:“妈,那我走了。” “别回来太晚,你跟松伟一样,十点之前必须到家。” 祁良秦点头,听严媛说:“妈我觉得你这个门禁不好,现在的年轻人哪还有被管的这么死的,十点,十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祁良秦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回头看严柏宗,严柏宗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玩手机。他抿了抿嘴唇,弯腰拿起严柏宗的那把伞。 就是一把伞,因为是严柏宗的,也叫他觉得和别的伞不一样。 外头的风都是闷热的,叫人喘不过气。他在街上走着,心想他要步行到酒吧,这样他就可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让严柏宗反悔,打电话告诉他说,叫他不要去。 南城的夜晚很美,草木葱郁,灯色迷离。风起来的时候,树叶哗哗响,这条宁静的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