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那些鬼魂见到非夜早就跑了,他可是黑白双煞之一,怎么也要对得起我们的名头。” 这厮,夸别人也要捎带上自己,玉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心想既然谢珏这般有把握,自己也应当放心才是,更何况那些鬼魂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大不了,就是瞧见些比较恶心的场面罢了。 彼时,玉润想的还很简单,便毫无顾忌的一把将谢珏抱住,旋即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而过,紧接着她就觉得身子一轻,脚下一空,伴随着谢珏向着井下重重坠去。 为了防止最后下落的力道太大将怀中人摔伤,谢珏运动轻功,双脚时不时蹬向井壁。 这口古井已经干涸多年,井壁也不似其他的水井那般光滑,就这样反复踢蹬了几次,他们二人便轻轻巧巧的落在了井底,过程也算是有惊无险。 待到他们二人在井底站稳之际,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袭来。 玉润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昂首抬眸向上看去,却只见到夜空中冷月如钩,只有微弱寒凉的冷光射入丝丝缕缕,却不足以使他们看清楚周遭的环境。 在视觉受到阻碍之际,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玉润可以清楚感觉到身边之人灼热的体温顺着肌肤传递过来,玉润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四周,却是突然一怔,旋即环抱在谢珏腰际的双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卿卿,你可看见了什么?” 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谢珏不安的询问声飘入玉润的耳膜。 玉润并没有马上应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瞳孔因为惊惧而扩大到了极致。 “卿卿?” 见玉润非但不答话,身子还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谢珏好似有些急了,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别……别乱动。”玉润抖着唇,终于吐出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前面有一株花。” “花?”谢珏声音满是疑惑。 “什么花?” “我……我不认得。”玉润咬了咬唇,强压下心口的那团恐惧道:“我瞧见了一张人脸,被裹在那个花苞里。” 她的话音刚落,耳边突然有风声呼啸而过。 “喵!” 黑猫尖锐的嗓音撕裂了井底诡异的寂静。 “那是被用来祭祀给黄泉之花的祭品。” 非夜鬼魅般的声线幽幽飘入玉润耳中,她心下一惊,连忙看向谢珏。 “黄泉之花?那是什么?” 谢珏的薄唇抿了抿,安抚一般的握住了玉润的手道:“莫要听他吓唬你,这应当是伴妖花,在古籍中有所记录,以噬灵为生,因其常青不死,经常被世人认为有永生长存之力,你说那花苞中有人头,只怕是这寨子里的人,为了求得永生,以活人做祭祀,可怜了这些祭品,死得不明不白……”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玉润却突然开口打断,声音颇为异样。 “卿卿,你又看见什么了?”谢珏颇为不安的握紧了玉润的手。 “我看到,那花苞里的人,睁开眼睛了……”玉润惊恐的说着,突然感觉谢珏原本握着自己手的地方触感竟是一片冰凉。 她连忙侧眸,映入眼帘的却并不是谢珏熟悉的容颜,而是一张被水泡的浮肿不堪,还散发着强烈腐烂恶臭的脸。 饶是玉润胆子再大,这一回都抑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那张浮肿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