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桀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的人,眉头微挑道:“可有外伤?” 大夫摇摇头:“除了世子晕倒时手臂磕在桌角上的伤并没有别的伤。” 沈桀又看向齐国公:“义父可派人通知了明夏侯府?若是世子的旧疾,怕是只有明夏侯府的大夫知道。” 齐国公摇摇头:“还没来及,我现在便派人去通知明夏侯府。”说罢边起身边焦急道,“怎么出了这样的事,这可怎么和外孙女交代啊。” 齐国公还未走远,本昏迷不醒的明夏侯世子悠悠转醒,大夫喊了一声:“世子醒了!” 齐国公忙大步折了回来,攥着曾外孙的手:“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付允珩揉了揉眼睛,迷糊道:“我晕过去了吗?” 齐国公叹了口气:“可不是吗,你可吓死人了。” 付允珩闻言安慰的笑笑:“我没事,许是因为昨日新接了要职兴奋了一晚上没睡好,今日又东奔西跑累到了的原因。” 齐国公吁了口气,又和他嘱咐了几句。 人醒了在场的人便也都散去了。 沈桀刚才走出院子,后面有人跟上来道:“沈大将军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沈大将军说。” 沈桀听到这个声音背脊一僵,转过身去。 沉沉的夜幕之中,那人提着昏黄的灯笼,照亮他颀长的身形,衣摆在夜风的吹动下纷飞,即便静静地站着也难掩他出世离尘的姿态,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只是看着他便会自惭形愧。 果然是他来了,如果不出他意料,明夏侯世子的昏迷是他为了把他招来吧? 沈桀没有多言,随他去了一处避人的地方,下人皆在远处守着,轻易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面具后的陈昭目光落在他皱折的外袍上,许多地方没有撑平,一看就是匆忙穿上的。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沈桀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却仍能做这种没脑子的混账事! 陈昭开门见山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了,我便不和你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他这般语气让沈桀眉心一皱:“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 陈昭缓步走近,笃定道:“你知道。而且我知道你因为我当年下的密令一直心怀不甘,你以为我不让你见她只是因为我对她的霸占吗?”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待他看过来,陈昭才继续道,“她确实很疼爱你,但只是把你当做至亲的弟弟,你可知她若是知道你的心思以后会如何待你?从此以后就把你当男人看吗?那你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可笑了。” 他的话像是触到了沈桀心底的一根刺,他目光凌厉的看向他,他何尝不知道赵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就是因为当弟弟看才会如此亲近,可谁又敢肯定这样的感情不会变?他终究不是她的亲生弟弟,他们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陈昭对他的凌厉视而不见,说出的话一针见血:“我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没做成,你应该庆幸我及时阻拦了你,赵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我都知道,她并不把贞洁当回事,就算你占了她的身子,她也不会委身于你,反而你将永远失去她这个可亲可敬的长姐,从此你在她眼里只是一粒卑微的尘埃,她将对你嗤之以鼻。” 他的话如巨石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上,现在的沈桀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知道陈昭说的是对的。赵真是个骄傲的人,如果他方才真的做了,可能她不会骂他也不会打他,而是从此以后视而不见,分道扬镳。现在想想,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差点就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样丑陋的他,沈桀不想被他一直憎恨和鄙夷的陈昭窥见,反唇相讥道:“我没有!” 陈昭仿佛看穿了他一般冷笑一声:“你没有?你如果没有,为什么她喝醉以后,你不送她回她自己的院落,却把她抱到你那里?你敢用你对她的真心保证你刚才没想过逾越吗?”话音落下的时候,陈昭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将眼前这个愚蠢的男人打醒,可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沈桀当然不敢保证,所以他只是握紧了双拳不语。 陈昭深吸口气,也不想逼急他,毕竟于现在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