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一楼,看了一圈儿,却没有看到人影。 老茶冲着一本正经凭栏远眺的解语鸟努努嘴。 “……”得到暗示的张子安看向理查德,“是你丫在搞鬼吧?” “嘎嘎!被杰夫发现啦!好不好玩?”理查德拍着翅膀叫道。 “不好玩!” 理查德用爪子踢了踢空塑料袋,“杰夫再给我弄些吃的吧,都吃完了。” “没了,连这些都是小芹菜带来的,而且她是带给仓鼠和垂耳兔吃的,本来就没有你的份儿,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才给你尝尝。”张子安一晃身又上了楼,继续洗食盆。 “切,小气鬼杰夫!”理查德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还没过十秒钟,楼下又有一声,“有人在吗?” “没有!”张子安心知又是贱鸟精灵在搞鬼,不耐烦地大声回答。 楼下果然沉默了。 张子安在心中冷笑,这只贱鸟大概不知道吧,同一种招式对剩斗士只能使用一次…… “没人是鬼在说话啊?”楼下又传来声音。 卧槽!这贱鸟还真闲得慌啊,玩起来没完是不是? “我警告你啊,别把我当白痴,我是不会上当的,没人就是没人,你叫破嗓子也没用!”他冲着楼下喊道。 楼下的声音再次沉默了。 张子安洗完了食盆,把它们依次放入碗柜。 “喂?是精神病院吗?我这里有个神经病亟待你们的治疗,地址是中华路南口……”楼下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张子安的大脑死机了几秒钟。 不对啊,那只贱鸟知道这里是中华路南口么? 我勒个去! 顾不得关上碗柜的门,他撒开腿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喊:“等一下!我是在开玩笑!别麻烦精神病院的大夫了!” 店铺的收银台旁边,一位身材瘦高扎着马尾辫的男人正在讲电话,衣着打扮和动作充满了艺术家的气质,正是萧颜介绍来的那个设计师郭冬岳。 解语鸟站在收银台上向张子安挤眉弄眼,完全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是在开玩笑!请你先把电话放下!”张子安顾不上修理这只贱鸟,急忙对郭冬岳解释。 郭冬岳犹豫了一下,对电话说道:“稍等一下我再打。”然后挂断了电话。 “张先生,你说在开玩笑?”他确认道。 “没错!”张子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确实在开玩笑!” “跟谁?”郭冬岳又问。 “跟……”张子安抬起手想指那只贱鸟,然而马上就觉得不妥,手腕一转指向郭冬岳,“我在跟你开玩笑!” 郭冬岳相当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跟我?张先生,咱们只见过一次面吧?再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张子安想说从二楼卧室的窗户里看到的,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理查德抢答了:“千里姻缘一鸟牵!” 郭冬岳吓得后退半步,死死盯着这只搔首弄姿的灰鹦鹉,脸色都变了。 张子安狠狠瞪了理查德一眼,赶紧解释道:“不会误会,它不会说话!” 郭冬岳眼睛不眨地盯着它,半分钟之后才移开目光,看向张子安,“你这人好生奇怪,它明明说话了,你为什么说它不会说话?” “不不,我是说……它是会说话,但它说的话全是我教给它的!”张子安进一步解释,但总觉得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郭冬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犹豫要不要继续刚才那通电话,“这店里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不是你教的,难道还是我教的?” 张子安实在不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