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干了。 “奴婢不敢欺瞒,神鹫有灵性,的确是昨晚自己飞回来了,是我和养马的王七一起将它搂住了放回笼子的。可不知怎地,今天早上王爷来看时神鹫还好好的,中午便忽然吐了血沫死了。奴婢就算是不想活了也不敢下毒去害神鹫,王爷会抽了奴婢的筋扒了奴婢的皮……” “死丫头还不知道住嘴!”苏公公厉色道,抄起拂尘迎面砸了过去。翠青忙忍住哭声捂着眼角,血瞬间自指缝溢了出来。 为了区区一只鸟便要活人生不如死…… 蒲风叹了口气,低声道:“敢问公公,小人可否能先去看看神鹫尸首。” 苏公公瞥了一眼算是默许,身边的小公公从善如流地开了笼门让蒲风李归尘进去。 那所谓神鹫已死了约两个时辰,尸身僵硬。翎羽上无甚血迹不是受了外伤而死的样子。 翠青见此忙抱住了蒲风这根救命稻草,“大人不知,这神鹫乃是王爷在西北战场所得,说是带着杀伐戾气,珍爱得很。平日便是奴婢养着,吃的都是膳房那边送来的好肉,想必是它在外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死了……” 蒲风看着那仅存的另一只鹫鸟,并不伤人,反而因为他们进来了躲在了角落。 “的确是中了毒……” 蒲风刚说半句,李归尘忽然咳了一声,将她吓了一跳。她尚没说完,李归尘便拉着她的腕子躬身从笼子里出了身去。 “蒲书吏,天底下还有这般巧事,你看我今天从案子死者身上发现的羽毛跟那神鹫的岂非一个样子?”李归尘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帕子,里面便是一根沾满了血污的翎羽。 蒲风茅塞顿开状:“是啊,你不说……”李归尘一攥她的手,蒲风的话又咽了回去。 苏公公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瞟了一眼那根翎羽,朝着翠青啐道:“你也出来吧。此事如此便作罢,我自会向王爷禀明,但毕竟要些证据,不然,咱们也救不了你。条凳板子可都备好了,阖府的下人们都等着受聆训呢。” 所谓聆训,便是看翠青被活活打死。 翠青自也是十分机敏,拜哭道:“求书吏大人救奴婢一命,将那翎羽给了苏公公吧。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婢……” 李归尘一口应了,但居然提了个条件。 蒲风心道这家伙不是一向自称胆小鬼,现下看来却是胆大包天了。 而他要的不是别的,正是十两银子…… 蒲风暗自掐了一把李归尘的大腿,可他倒吸了口凉气还是梗着脖子要银子。 苏公公上下扫了他一眼,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袖子,歪嘴一笑,拿过了随从递上来的钱袋将金豆撒在了地上,“这点儿出息。捡吧,捡到多少都归你。不过可得给我记住了,管好脸上的豁口儿,不然今儿拿了多少改日叫你咽下去多少。” 李归尘忙蹲下身来从砖缝里扣金豆,唯唯称是。 蒲风臊红了一张脸,看着李归尘那副样子恨不得踢上他一脚。 之后苏公公甩袖子走了,只叫那小公公一会儿便将他二人撵出去,务必从小门走。 而蒲风和李归尘自西景王府出来时,火烧云已炽炽烈烈铺满了半个西天,将世间物罩上了一层嫣红。 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 蒲风快步走在前面不想和身后那个狗腿子搭半句话。 “你这是生气了?”李归尘笑道。 半晌蒲风仍不理他,他便绕到了她身前将她拦住,垂眸低声道:“你怎样想我都好,但这钱是一定要拿的。” 蒲风白眼,“少骗我,贪财尚要冠冕堂皇一番。” 李归尘笑着轻叹了一声,自袖子里掏出了鼓鼓一小袋金豆摇了摇,又揣回了怀里:“说罢,想吃什么?” 蒲风自不理他,拔脚就走。 于是乎晚上李归尘烧鸡就酒,而蒲风看着面前饭碗上油汪汪的一只大鸡腿,还挂着金黄色的沁满汤汁的鸡皮,只是咽了咽口水。 “你不吃的话,我便不给你留了,剩了挺浪费的。” 蒲风依旧不理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声算是作了答复。 她这一天是粒米未进,不饿昏在外边算是不错了M.DAmINgPUMP.coM